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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基督教信仰证据的反思

 

 


原著:ARCHIBALD ALEXANDER


原著出版日期:1832年

第一章 正确地理解信仰与理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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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除去一切宗教信仰;如果真的如此,那就一定会是人类所将要面临的最大灾难
。。。。。。。。。。。。。。。。。。。。。。。。。。。。。。。第 9页
第三章 在这世上的一切宗教信仰中,基督教信仰是无可替代的;只有基督教信仰,才能把人带入对于宇宙天地造物之主的真正的敬虔信仰中
。。。。。。。。。。。。。。。。。。。。。。。。。。。。。。。第 16页
第四章 我们只有通过上帝自己的启示,才能够知道如何真诚地、以正确的途径和方式,来敬拜上帝;才能够知道,我们死后的生命将是怎样的状态;尤其是,罪人怎样才能够得到确定的救赎
。。。。。。。。。。。。。。。。。。。。。。。。。。。。。。。第 27页
第五章 上帝的启示与神迹、预言
。。。。。。。。。。。。。。。。。。。。。。。。。。。。。。。第 50页
第六章 神迹是可证明的见证
。。。。。。。。。。。。。。。。。。。。。。。。。。。。。。。第 51页
第七章 福音中的神迹是可信的
。。。。。。。。。。。。。。。。。。。。。。。。。。。。。。。第 53页
第八章 (略)
。。。。。。。。。。。。。。。。。。。。。。。。。。。。。。。第 54页
第九章 (略)
。。。。。。。。。。。。。。。。。。。。。。。。。。。。。。。第 54页
第十章 在这个世上,没有哪一个宗教信仰是像基督教信仰这样,包含了如此充实、数量众多的证据;也没有哪一个宗教信仰,是像圣经这样讲述了如此真实、深刻、确据的神迹
。。。。。。。。。。。。。。。。。。。。。。。。。。。。。。。第 54页
第十一章 圣经的内在证据显明了它的属神性
。。。。。。。。。。。。。。。。。。。。。。。。。。。。。。。第 66页


译者附录一 圣经《创世纪》1-9章,以及马太亨利圣经注释
。。。。。。。。。。。。。。。。。。。。。。。。。。。。。。。第 96页
译者附录二 关于赎罪祭
。。。。。。。。。。。。。。。。。。。。。。。。。。。。。。。第 181页
译者附录三 《基督教之通俗证据》引言
。。。。。。。。。。。。。。。。。。。。。。。。。。。。。。。第 185页
译者附录四 《基督教信仰的历史证据》引言
。。。。。。。。。。。。。。。。。。。。。。。。。。。。。。。第 189页
译者附录五  WILLIAM PALEY同时期的相同题材著作的引言
。。。。。。。。。。。。。。。。。。。。。。。。。。。。。。。第 204页
译者附录六 《基督教信仰的理性证据》引言
。。。。。。。。。。。。。。。。。。。。。。。。。。。。。。。第 206页
译者附录七 《基督教信仰的神圣起源》引言
。。。。。。。。。。。。。。。。。。。。。。。。。。。。。。。第 2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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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正确地理解信仰与理性的关系


任何人都应当有权利和义务,来深入地、理性地思考关于信仰的问题;这是一个显然的道理;没有人会对此质疑。


如果没有理性的思考,就不可能有真诚的信仰;我们在探索和明白真理的每一步过程中,都需要理性的帮助,无论是考查关于启示的证据,还是在明白启示的意义与内容方面;无论是明白信仰中的教义,还是在实际的生活中践行我们的信仰。


当我们在思索和查验基督教信仰的证据的时候,我们恳请世人用诚实的理性来聆听真理;理性是人生的各样能力中非常宝贵的一部分。在关于信仰的事务上,我们应当正确地使用理性;真理与理性,这两者是密不可分的。我们信靠那无限全能之上帝的话语与启示,信靠上帝所启示给我们的真理和应许,而不是信靠我们自己的软弱、有限、充满了罪性的心思意念;——这本身,就是理性的、合理的。


这正如,一个没有受过很多科学教育的人愿意仔细地聆听天文学家的分析,从而相信和明白,天体虽然看似每天在围绕大地而转动,但实际上,这个现象是由于大地在动、而不是由于天体在动。又或者,我们通过天文学的研究而知道,太阳在冬天的时候,比夏天的时候离地球更近;等等。这些事实虽然看起来与人们的日常经验和直觉相反,但是,我们相信天文学家的分析,这本身,却是一件非常理性的态度。如果我们在天文学的有关问题上,愿意相信天文学家的见证;那么,难道在信仰的问题上,我们岂不更应当愿意相信上帝给我们的见证与启示吗?上帝是全能、全知的;他是信实的,毫无欺谎。


许多人声称,他们的观点和观念都是来自于理性的思考;但这如果真的都是事实,那么,世上就不可能充满了那么多谬误、荒唐、危险的错误认识,世人心中也不会充满了那么多荒谬顽梗的心思意念。


事实是,世人的心思意念中常常没有正确的理性,而是被各样盲目、偏见、罪恶败坏的态度所误导。


很多人由于对宗教信仰抱着肤浅、轻视、急躁、鲁莽的态度,因此,不能够看清、明白、信靠那些在信仰中的、正确的真理,所以,他们与幸福失之交臂;他们的生命与灵魂遭受最大程度的损失。


很多世人看到,在现代社会、以及古代社会中,在世界上,在关于宗教信仰的事务中,充斥着各种迷信、欺谎之事、观点纷争、各执一词、许多虚假之事、许多光怪陆离、危言耸听之言辞,等等。因而,很多世人在没有认真思考、谨慎分析、慎思明辨的情况下,就匆匆地得出了一个鲁莽的、一般性的结论,说:“所有宗教信仰都是一样的,都是虚假骗人的。” 他们草率地说,宗教信仰都是一些糊弄人的把戏,都是一些人想要愚弄、统治、利用另一些人的工具。而对于所谓的“上帝的启示”,他们甚至都不屑一顾,根本不愿意去认真仔细地思考、勤勉地查验,不愿意去看一看那是不是真实的。


难道,上述态度就是理性的态度吗?显然不是。真正的理性,一定是勤勉地寻求真理的,一定是诚实的,是高贵、荣耀的。遗憾的是,世人常常被淹没在许多赝品之中,而忘记了那真正的真理、诚实、荣耀的品格,是何等可贵。


另外还有一类世人,自称很有理性,自称对于宗教信仰的问题很有研究;但是,他们的“理性”中却包含着极其强烈而顽梗的偏见。他们迫不及待地寻求、聆听任何反对宗教信仰的言辞;他们热切地阅读任何反对宗教信仰的书籍;然而,他们一门心思地、偏执地反对宗教信仰,却不认真地去想一想,仔细地了解,宗教信仰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们的理性是扭曲的、而不是诚实的;他们的心灵沉浸在黑暗之中、而不能自拔。


还有第三类人,虽然常把理性挂在嘴边,但是,却在心中存有许多恶意、野心、贪婪、欲望、复仇。这样品格的人,不论多么聪明,不论知识多么丰富,都不可能公平理性地来思考关于信仰的问题;因为他们的心里总是把满足自己欲望的事情看作最为重要的事情。事实上,由于真正的宗教信仰一定会严厉地谴责人的罪性与罪行,并宣告上帝的终极审判与惩罚,所以,这些沉浸在肉体血气中的人,往往都会非常憎恨宗教信仰。正如一位作者写道:“那些沉浸在肉体血气中的属世之人,一定会憎恨上帝所启示的宗教信仰;因为上帝所启示的宗教信仰,一定会坚定地反对他们。”


一个以这个世界中的属世利益为终极依归的人,一定不会用理性来公平地、平静地思考关于信仰和真理的问题;他们也不可能从这样的深刻思考中,得到任何益处。他们喜爱罪、喜爱肉体血气和欲望,远胜过他们喜爱真理,远胜过他们对于敬虔信仰的看重。所以,他们总是用嘲笑、蔑视、敌视的态度,来看待一切关乎信仰与真理的事情。


一个沉浸在肉体血气和欲望中的人,在内心中对信仰充满了仇恨;他们恨不得把世界上的任何信仰全都消灭净尽。在这方面,法国的伏尔泰可以算是一个领军人物;在每一个西方国家中,都存在着许多追随他的人们。


还有另外一类人,也喜欢以所谓的“理性”标榜自己;这些人内心冰冷、多疑、狡猾。他们用许多抽象的神秘主义哲学、玄学哲学,来填充他们的怀疑主义思想;他们擅长用很多似是而非的狡辩,来提出各种充满了诡辩的理论。这些人的人数虽然或许不多,但却有时非常有影响力。与其他反对信仰、反对真理的人相比,这些所谓哲学家、诡辩家们提出的说辞,往往更加微妙、更加有蛊惑性;在这些人的欺谎之言中,谬误荒唐的事情,被包装得仿佛像真理一样动人。


若我们相信了那些所谓哲学家的诡辩之词,那么,他们不仅会让我们怀疑信仰与真理,甚至还会让我们怀疑自己的感官、乃至我们生命的存在性本身。


那些诡辩之术,无非是靠着:一些狡猾的伎俩,来混淆一些最基本的原则;以假乱真的逻辑;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推理;偷偷转换的概念与术语;或者是,探寻那些超过了人类理性与知识能够触及的范围的问题;或是纠缠那些一切知识背后的最基本的原则与界限。


这些诡辩家的动机,往往是出于虚荣和虚浮之心;他们为了争辩而争辩,为了理论而理论;在辩论中总是想要比别人高一头。然而,他们的内心并没有诚实寻求真理的态度。在他们的所谓理论和诡辩体系中,真理与理性其实毫无价值。他们质疑一切,试图拆毁一切,但却无法建立起任何有效的、有意义的、有价值的系统和体系。他们自己成了真理最大的敌人。可叹的是,许多人坠入了他们精心编织的网罗;许多人把他们的诡辩逻辑当作真谛与至理;许多人被他们误导而进入了谬误的迷宫之中;在他们的虚无主义、诡辩主义、怀疑主义等等谬误观念影响之下,许多人心中不再有美德、价值、隽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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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各种各样的人们,虽然常常标榜自己为推崇理性的人,但是实际上,都是在践踏、歪曲、谬用理性。


在这里,我还想要指出,有一类人,自称为“理性”的基督徒;但是,他们错误地把所谓的“理性”当作了根本性的基础,即,他们只相信那些他们的理性所能够接受的信仰内容。这些人虽然看似在高举理性的旗帜,但他们实际上所作的,是抛弃了理性;这是因为,当他们面对上帝的启示的时候,他们错误地以人的所谓理性、观点、判断,来检验上帝所启示的真理正确与否。然而,我们都无可否认地知道,上帝的启示和话语,是最高的真理源泉;人只有承认这一点,才是真正理性的。


当我们面对圣经的时候,应当有一颗公正不偏、诚实恳切的心灵;应当以谦卑而勤勉的态度,来努力认真地明白上帝的启示和话语。我们不应当用自己的好恶来裁剪圣经中的教导,而是要以全面把握圣经、以经解经、认真倾听、深刻思索的心态,来诚恳地聆听、思想、接受上帝的教导与旨意。我们不应当把圣经当作是来满足我们自己理念的工具,而是应当谦卑地把自己的心灵完全敞开,接受圣经对我们的教益。


有的人误以为,信仰与理性是互相矛盾、互不融合的。甚至,在这方面,有些所谓哲学家们错误地宣称,一个人如果接受宗教信仰,就意味着放弃了理性;他们谬误地、似是而非地主张,一个论点只有通过了人的理性的检验,才能够站得住脚。这就是MORGAN、BOLLINGBROKE、伏尔泰、休谟等人喜欢滋滋谈论的话题。


本书的目的,就是要以言简意赅的方式,回顾基督教信仰的证据,驳斥上述所谓理性之人的主张;本书将要显明,基督教信仰不但不是违反理性、与理性不容的,恰恰相反,是合乎最高程度理性的,是合理、确据、无可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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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除去一切宗教信仰;如果真的如此,那就一定会是人类所将要面临的最大灾难


我们在本章不是想要说明,宗教信仰是每一个人的道德职分与义务;我也不是要在这里说,人若没有真正的信仰,就不可能在死后的未来生命中得到幸福;对于这两点,那些反对基督教信仰的人都会竭力否认。我只是想要在本章阐述,在这个世界上,在每一个人生命的本质中,都有着追寻信仰的内在趋向。


对于这一点,我们只要反思人性中的基本原则,并反思人类世界的历史,就能够清楚地看明。人自然地有着道德的情感、价值、义务感;人能够分辨正确与错误;人会为自己所作的错事而自责;会为自己所犯的罪行而害怕将来要遭到的报应与惩罚;并会为了自己所曾经做过的错事而想要做出某种补偿、悔罪。


这种情感与品质,被称为具有宗教信仰的性质;人也因此被称为具有宗教信仰性质的“动物”。显然,这是人与世上任何其它生物之间最本质的区别。人的这种属性,存在于任何年龄、背景、性别之中,任何国家民族之中,任何地区、文化、不同的文明程度之中。所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在哪一个国家里面,我们都不会看不到宗教信仰。想要寻找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民族,比寻找一个没有语言的民族还难。


有的旅人从远方回来说,他们曾经在遥远的偏远地区,遇到没有宗教信仰的民族;但是,我们若对他们的经历稍加仔细研究,就会发现,他们的结论是错误的;无论在多么原始的部落里,我们都能够看到宗教信仰。


根据我们现在对全世界的了解,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民族、文化、国家中,都存在着某种形式的宗教信仰。


在古代社会,那些最智慧的哲人们也都完全同意这一点。无论是柏拉图,还是CICERO,都在这些方面得出了重要的结论。在人性的最深处,宗教信仰的品质如此深刻地存在着,以至于无人能够把这一点除去。人们或许会放弃一个宗教信仰,皈依另一个宗教信仰;但是,人们不可能长时间地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如果在人的心中除去一个敬拜的对象、精神的支柱,那么,他们很快就会给自己找到另一个敬拜的对象、精神的支柱。如果世人不认识那真正的造物之主、永生上帝,那么,他们就会给自己发明出许许多多的偶像众神,或是从别的地方给自己找来顶礼膜拜的对象。


世上万国万族的历史都证明了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对此否认。人世间的这种在宗教信仰方面的普遍性,清楚地证明了,宗教信仰是人性最深处的一种品质;这正如,人总是生活在一个社会群体之中,这件事实,清楚地证明了,社会性也是人性的一种最基本的性质。


那些反对宗教信仰的无神主义者们,总是想要说明,宗教信仰不过是一些骗人的把戏,是神职人员们得利的手段,是统治者用来统治人民的工具等等;但是,这个论点其实既没有历史见证的支持,也本身是最不合理的;因为,世人如果不是先在自己心目中有宗教信仰的强烈渴望和需求,那么,又怎么可能被宗教信仰所“欺骗”呢?在人类历史上,有许多愚昧、荒谬的宗教信仰形式;然而,它们仍然常常能够在世人心中大行其道;这本身就说明了,在人的心中有着何等强烈的信仰的渴望。


世人心灵中的这种巨大匮乏、需求与渴望,无论在古时,还是今天,还是未来、直到世界的末了,都一直存在着、并将要一直存在下去。


因此,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除一切宗教信仰。


我不知道,这世上的无神主义理念,会传播到多大的影响范围,会多么成功。无疑地,的确,有很多人固执地坚信无神主义,并要竭尽全力地用这样的理念去影响世人,竭力除去人心中的宗教信仰情感。然而,我们有足够的根据可以显明,他们的那种狂想,不过是脱离现实的痴人说梦。


我们也知道,在这些无神主义者群体本身之中,很多人心里暗暗怀有迷信的恐惧;很多人在遭遇危险、比如海上风暴的时候,会大声呼叫,乞求神灵的帮助。如果这些所谓单纯依靠“理性”的哲学家们,自己心里尚且不能除去宗教信仰的情绪,那么,他们就更不可能在全世界范围内,除去世人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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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让我们大胆地假设,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如果他们真的能够除去世人心中的宗教信仰,那么,我们会面临怎样一个人类社会的局面呢?


当人离开了宗教信仰以后会变得如何呢?他们还会害怕那无上的、不可战胜的力量吗?他们还会为罪而忏悔、悔改吗?骗子、假先知们、所谓的“伟人”们,会起来欺骗世人吗?那些宣扬无神主义、大力想要除去世上宗教信仰的人们,显然对于世人的人性中最深刻的品质没有正确而全面的认识;他们根本不知道,当世人的心中失去敬畏的时候,当人们失去了对上天的信仰的时候,就会进入一个多么丑恶、暴戾、猥琐、放荡的境地。


那些反对基督教信仰的人,以为除去了敬虔的宗教信仰,人类就会进入一个“光明”的时代;但是,他们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那么,他们将会面临更多的“革命”、动荡、混乱。当世人失去了纯洁、温和、慈善的基督教信仰以后,就会立刻被各种迷信、愚昧、欺谎、荒谬的理念所包围;各种“怪力乱神”就会立刻横行起来。


请看一下异教主义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在许多人口密集的国家和地区,常常充斥着许多普遍的迷信观念,充斥着许多占卜、算命、荒唐、甚至很多罪恶可鄙、残酷野蛮的习俗与礼仪。请看一看,多少非洲和美洲的那些原住民,生活在野蛮迷信的习俗捆绑之下。在欧洲,如果没有基督教信仰的正面影响,那么,也同样会充斥着各样偶像与野蛮残酷的迷信。在欧洲人成为基督徒之前,他们就都是常常沉浸在败坏的道德、罪恶的偶像之中。难道,我们还要让我们的后代子孙重新回到那败坏的偶像与迷信之中吗?


我们必须要向世界大声地宣告这件事实:——那把我们从罪恶偶像迷信中拯救出来的,正是圣经。


哲学并不能够把人从可怖的偶像迷信中挽救出来。古典哲学的经院思想,从未曾把人从偶像的敬拜与迷信的风俗中唤醒。若基督教信仰真的被从世界上除去,那么,哲学也不可能会有力量阻止人们回到那些野蛮丑陋的迷信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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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暂且不去讨论那些偶像迷信的危害,而聚焦于这样一个重要的论点:——若这个世界上真的除去了敬虔的宗教信仰,那么,那将会成为人类历史上所将面临的最巨大的灾难。


以前,在一些知识分子中间,人们曾经讨论,在迷信主义与无神主义两者之间,哪一个对人类的害处更大。


PLUTARCH、培根、BAYLE、WARBURTON等人曾经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并分别得出了不同的结论。不管以前人们是怎么认为的,我想,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众所周知了。就在前不久,我们看见,一个伟大的国家、法国,集体放弃了他们祖辈的敬虔基督教信仰;整个国家堕入无神主义的混乱深渊之中。我们也看见,在一个人口稠密的地区,当失去了敬虔的宗教信仰的时候,社会会变得多么狂野、暴戾、失序。


当一个社会失去了敬虔的宗教信仰的时候,他们的高深学识、精妙哲学、社交礼仪等等,并不能挽救他们;整个社会必然会沉沦到血腥犯罪的漩涡中去。我们在欧洲大陆各国的无神主义思潮泛滥的过程中看到,罪恶的罪犯与罪行,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处处充满了放荡、恶意、残忍、狡猾、无信。无神主义的社会,就像是一个即将内陷的系统一样,在自己的罪恶中,沉沦塌陷下去。


在无神主义的文化环境中,人与人之间没有紧密的联接纽带;人与人之间也没有彼此信任的坚实基础。相反,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人们彼此猜疑、互相憎恨;人人都是从自私的角度出发;人人都是被个人属世的利益所驱使而去做任何事情。在人与人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深刻联结,也没有真正的感恩和友谊。


对一个无神主义者来说,对于一个没有敬虔宗教信仰的人来说,他做事情的一个最强烈的动机,就是出于惧怕、恐惧的动机。一个无神主义者在自己的内心知道,他并没有什么美德、荣誉、人性的真正根基;在他的内心深处,美德、荣誉、人性等等,都可以被贿赂、被出卖、被购买、被交换,都可以让位给现实的属世利益。因而,很自然地,他也会认为他周围的人,或是他在社会中所碰到的任何一个人也是如此;所以,他随时做好准备,与人争竞,采取一切手段保护、争夺自己的利益,甚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用一切手段去坑害他人、除去自己面前的障碍。所以,在一个无神主义大行其道的社会里面,一定会充满了各种血腥的悲剧,充满了凶杀、复仇、谋害、狡诈、狐疑的品格等等。


在法国,当社会中的无神主义思潮占据上风、处于统治地位的时候,人们凶残地杀害那些无辜的基督徒们,然后又彼此互相残杀;整个社会的伦常秩序都处于即将崩塌的边缘。甚至,婚姻、家庭等等都处于分崩离析的境况之中。这就是无神主义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后果;铁的历史事实早已经清楚地告诉我们,无神论的思想将会给全人类带来多么巨大而深刻的灾难。


这就是无神主义与迷信愚昧之间的巨大区别。如果说,人们的愚昧迷信导致许多罪恶,那么,无神主义则更为一切洪水般的罪恶都敞开了大门。如果说,人们的愚昧迷信会阻止他们在某些罪恶面前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么,无神主义更加使得世人在一切罪恶面前都毫无顾忌、恣意行恶。这世上绝大多数的宗教信仰,都会包含某种教义,警告人犯罪将要承受超自然的惩罚或恶果;但是,无神主义完全彻底地除去了这些顾忌,使人的内心大胆妄为,不再有任何阻拦和羁绊。从根本而终极的意义而言,无神主义彻底地除去了美德的根基,使人变为牲畜一般趋利避害,沉浸在没有界限的罪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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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不必设想,全法国的人都在此时变成了无神主义者;事实绝非如此。有许多法国百姓,都对当前的法国社会现状非常心痛、厌恶。然而,那些无神主义的法国哲学家们,虽然在法国人口中只占很少数,但却给许多人带来了很深的负面影响,给国家带来了很大的灾难。从法国的状态中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假如,一个国家的人都成为了无神主义者,都不再受良知与信仰的约束,那么,这样的国家会进入多么可怕的境况。那将会是人类所将要面临的最大的灾难;那将是人间的地狱;人类还有什么,是比这样的社会境况更加绝望、更加充满恶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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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这世上的一切宗教信仰中,基督教信仰是无可替代的;只有基督教信仰,才能把人带入对于宇宙天地造物之主的真正的敬虔信仰中


从上章我们看见,就一般性而言,宗教信仰对于人类有着重要的、不可替代的根本性作用。尤其是,基督教信仰对我们更加有着重大、必不可少的作用与意义。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因此,让我们好好仔细地思想。我们可以放眼世界,看一看在这个世上有什么宗教信仰可以与基督教信仰相比,甚至取代基督教信仰。


如果有人想要用其它宗教信仰来代替基督教信仰,那么看起来,似乎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进入到异教主义的偶像迷信或传统风俗文化之中(比如古代罗马或古代希腊的众神传统)。第二种是,用伊斯兰教来代替基督教信仰,用可兰经来代替圣经。第三种是,用自然神主义、或一般的敬神畏天的传统,来代替基督教信仰。


就第一种可能性而言,在我们今天的社会中,很少有人真的想要进入到那种愚昧荒唐、注重属世利益的异教主义与偶像迷信中。然而,有些非常知名的知识分子,却荒谬地想要推崇这种异教主义偶像众神的迷信传统。比如,据我所知,GIBBON先生虽然没有明确地推崇那些异教偶像迷信主义,但是,从他所著的罗马帝国兴衰史一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处处表现出来的那种对于古代罗马帝国偶像众神传统的留恋和向往。不过,我很难说,GIBBON是否会真的想要推崇、重建那些罗马的神庙与偶像,推行那些古代荒谬的宗教迷信礼仪。


TAYLOR先生是著名的翻译柏拉图著作的译者。他对古代希腊哲学非常偏爱,以至于,他非常希望能够复兴古代希腊的偶像众神迷信传统。在他眼中,柏拉图主义要比基督教信仰好得多。然而,TAYLOR先生自己清楚地知道,古代希腊哲学与宗教不可能对今天的普罗大众产生什么重大的影响;正如它们不能对古代的希腊帝国中的普罗大众产生什么重大影响一样。因此,仅就这一点而言,古代希腊哲学与宗教根本无法与基督教信仰相比;圣经中的福音与救恩,是针对每一个普通世人的;即使最贫穷、没有什么文化背景的人,也同样能够得到基督的甜美福音。


我毫不怀疑的是,尽管许多知识分子表面看起来想要反对基督教信仰,但是实际上,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许多思想都是得益于圣经的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如果他们没有生活在基督教信仰所影响的文明与文化环境中,那么,他们很多思想、想法、认识,就根本不会达到今天的深度。


在法国革命期间,当无神主义的试验彻底失败以后,DAUBERMENIL想要自己发明一个新的宗教信仰;不过,他的发明在很大程度上是模仿古代波斯人的宗教。他的计划是,用一团不熄灭的火焰来代替神祗,让人们对它敬拜、献香,献上供物、水果、油、盐等等。他说,人们应当每天到庙里来敬拜它,每到第九天的时候要守安息日;还规定了一些节期,所有人都要来载歌载舞地欢庆,等等。在巴黎等地,真的有一小撮人跟从他的号召来敬拜这个火焰神灵;但是,他们对于社会大众的影响非常有限;这个所谓的宗教信仰,很快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人们常常把穆罕默德的伊斯兰教与基督教信仰相比较。但是,我实在看不出来,可兰经比圣经好在什么地方。只有那些刻意想要挣脱基督教信仰的少数人,才会到处想要寻找替代品,最后落入到那个阿拉伯骗子的网罗之中。关于伊斯兰教与基督教信仰的深入对比,我们会在后文中详细讲述。


最后,我们面前的选择,就只剩下了自然神主义,或一般性的敬神畏天的理念。在英国,那些推崇自然信仰的人,把自然神主义鼓吹成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理念体系;他们觉得,自然神主义既简单、又容易理解,所以非常适合没有受过什么文化教育的人们。然而,奇怪的是,关于“自然信仰”,或自然神主义,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信仰体系,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在这个问题上,几乎没有任何两个人能够彼此同意对方的意见。至今,那些自然神主义者们仍然在彼此争论不休,无法在许多重要的信仰问题上取得一致意见。甚至,在一些最基本的核心问题上,他们也存在着许多异见;比如:在对与错之间,是否存在着绝对的分别标准;上帝是否顾念、管理着人间的事务;人的灵魂是否是不朽的;祷告是否是应当的、是否是有用的;我们是否需要外在的、敬拜上帝的礼仪;等等。


显然,自然信仰、或自然神主义充满了内在的缺陷。考虑到“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人的生命中充满了罪性和罪行,那么,我们可以说,自然神主义、自然信仰尤其不适合社会大众。在自然信仰或自然神主义中,我们看不到世人生命与心灵中的罪,看不到赎罪祭,看不到对罪的悔改,看不到上帝对于悔改罪人之罪的饶恕。的确,如果我们诚实地、公正无偏地考虑到,罪恶都应当受到惩罚与审判,那么,我们就应当承认,在一般性的敬神畏天理念体系中,罪人是没有盼望的,并且必将受到公义而永恒的审判惩罚。世人若想要按着自己的行为与优点来到公义圣洁之上帝的面前,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完全的义人,没有一个人不是生活在罪的影响与权势之下,没有一个人未曾亏负过良知,没有一个人是纯洁无瑕疵的。


自然神主义,或自然信仰,并不能告诉我们,我们怎样才能够得到罪的救赎、饶恕。它们更不能告诉我们,应当怎样得到更新、悔改、纯洁的生命;怎样除去罪的污染,怎样生活在圣洁的生命之中。自然神主义、自然信仰,把世人置于他们自己的努力和心思意念中,然而,人靠着自己,根本不能够抵御罪的试探和引诱。在那些至关重要的生命问题上(比如,上帝的品格是什么;我们的灵魂是否不朽;我们生命的价值和归宿是什么;等等),自然神主义、自然信仰并不能够给我们任何可靠的答案。它们既不能把我们生命的道路与职分向我们清晰地指明出来,也不能告诉世人,一个违逆良善、随从罪恶的人,是否真的会受到永远而终极的审判惩罚。


自然神主义、自然信仰,并不能给一个谦卑悔改的罪人带来真正的信心与盼望。


我们再次强调,如果自然神主义真的是一个有价值的宗教信仰体系,那么,为什么那些自然神主义者们却从未曾表现出热忱、谦卑、敬虔的信仰呢?他们为什么没有能够成为真诚地敬拜上天的人们呢?事实是,那些所谓的自然神主义者们,以及那些推崇一般性敬神畏天的自然信仰的人们,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敬虔、真诚、热忱的表现。那些所谓的自然信仰、自然神主义体系,都仅仅是他们头脑中的一些“理念”;在他们的心灵中,并没有真正的敬畏、敬虔。


事实上,很多那些推崇自然神主义的知识分子们,就是故意不想要敬虔的信仰态度。在自然神主义与基督教信仰之间的对比,与其说是一种宗教信仰与另一种宗教信仰体系的对比,不如说,实际上是,敬虔的信仰与毫无敬虔的信仰态度之间的对比。敬虔而热忱的宗教信仰情感,恰恰是许多自然神主义者们所想要反对的。一个人如果真的有敬虔、圣洁的信仰态度,那么,他一定不会舍弃基督教信仰而去选择自然神主义。


圣经中所带给人的宗教信仰情感,是圣洁、恩慈、仁爱、热忱、火热的,是来自于天上、来自于上帝的真正启示。相比之下,在那些自然神主义者们的书作中所反映出来的情感,却根本没有这些特点。他们有许多亵玩、调侃的口气,但却毫无认真、严谨的态度。如果我们刚看完圣经,再来阅读他们的书籍,就会立刻感觉到两者之间鲜明的差异;就好象我们刚从温暖宜人的五月,进入冰冷严寒的冬季。


若那些自然神主义者们真的想要认真严肃地反思他们所谓的信仰,若他们真的想要有圣洁、热忱、敬虔的信仰和情感,那么,他们一定会真诚地发现,圣经就是他们最好的信仰书籍。


有一位非洲王子来到英格兰居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当人们问他如何看待圣经的时候,他回答说,他相信圣经是上帝的话语和启示,因为所有良善人都喜爱圣经,所有罪恶人都反对圣经!


自然神主义之所以无法得到社会大众的广泛接受,之所以无法对人类社会产生广泛影响,正是由于,那些自然神主义者们自己都没有热忱而敬虔的精神。这种思潮在一些不同的时期、在不同的国家地区泛起一些涟漪,但是,从未曾大规模地对普罗大众的生命与心灵产生任何真正的深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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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的第一批自然神主义者中间,有一个人名叫DAVID WILLIAMS;他原居住在利物浦,后来到了伦敦。在伦敦,他受到了一些有影响力的人们的追捧,于是,他建起了一个房屋,把那里当作是他们聚会、敬拜、赞美造物主的场所。他在那里主持、讲道了一段时间,吸引了一些追随者。但是后来他抱怨说,他的许多追随者最后都变成了无神主义者。这样过了四年以后,他们的聚会就不了了之了。最后,他们既没有了经费、也没有了参加者;这位自然神主义的祭司(DAVID WILLIAMS这样自称)在贫病之中,黯然放弃了他的“宗教”计划。


在美国也有这样的自然神主义的零零星星的活动;不过,这些活动的规模很小,不值一提。


FREDERICK二世,是一位笃信自然神主义的普鲁士国王。他曾经在柏林试图建立起自然神主义的宗教信仰,以此来代替基督教信仰;但是,他的梦想由于得不到足够的支持,所以从来未曾付诸实施。


最值得观察的自然神主义活动实验,是法国大革命时期所谓“博爱主义”的宗教信仰实验。在法国革命的混乱时代,经过了一段无神主义的失败实验以后,社会公众认识到,宗教信仰对于社会的作用和意义非常重大。于是,一些法国人集合起来,组成了一个基于自然神主义原则的宗教信仰团体;他们把这个宗教信仰称为博爱主义;在他们的成员中,有许多著名知识分子、很多学识渊博的人,也有很多身居政府高位的人士。


在这些人中间,有一位政府高阶人士,名叫LA REVELLIERE LEPAUX;他对这个新的宗教信仰非常积极热情。在他的影响下,法兰西政府允许这些“博爱主义者”使用法国境内的一些教堂建筑,来作为他们聚会和敬拜的场所。仅在巴黎市内,就有十八到二十个教堂建筑,被这些博爱主义宗教信仰者所使用;其中就包括了著名的巴黎圣母院。


他们的宗教信仰的信条非常简单,主要就包括两个核心条款;第一,上帝是存在的;第二,人灵魂是不朽的。他们的道德系统包括了两个重要的原则,第一,爱上帝;第二,爱世人。他们的团体名称就是因此而命名。他们的聚会敬拜仪式包括,祷告、赞美诗歌、等等仪式。这些仪式被写在一份手册中;这个手册被用来作为指导,让大家都遵循其中的礼仪形式来进行聚会和敬拜。在聚会期间,他们会进行一些讲座;并且,经过团体内部同意以后,这些讲座的内容向全社会发布。在上述仪式基础上,他们还添加了一些其它形式,比如在讲坛上奉献花篮、水果篮等等。他们在聚会的时候会使用一些乐器,比如教堂里面原有的风琴等等。


他们大力地推广上述信仰内容;在法国的所有主要城市内,他们都建立起了相应的分支;这种影响甚至还波及到了法国以外的其他一些地区。他们的信仰手册被法国内政部长免费发放到全国各个地区。


自然神主义,从未曾有像法国革命的这段时期内一样,在短期内看似受到这么多人的接纳和推崇。他们普遍地蔑视、离弃基督教信仰;他们也认识到,无神主义是不可接受的;法国政府也大力地支持和鼓动自然神主义在民间的发展;社会上那些有学识、有影响力的人士也都推崇自然神主义信仰;这些自然神主义者可以随意使用基督教堂原有的建筑物,用来当作他们聚会和敬拜的场所。在他们当时的自然神主义理论论述中,也看似充满了许多智慧。


但是,尽管当时的自然神主义运动有这么多有利的条件,然而,它却没有能够继续发展下去,而是很快凋零、消失了。


起先,当自然神主义运动刚开始的时候,法国公众们因着好奇心、新鲜感,而来参加这些博爱主义者们的聚会敬拜;这些人中,很多都仅仅是一些来看热闹的人们。不久以后,他们的兴趣就如同退潮的水一样消失了。很快,巴黎的博爱主义聚会场所,就从二十间教堂建筑减少为四个教堂;在法国的很多其他地区,人们也都不再前来参加聚会。


就这样,博爱主义、自然神主义运动很快就开始走上了下坡路;到最后,法国政府禁止他们再继续使用教堂建筑;而那些自然神主义者们也就很快地、毫无反抗地、无声无息地停止了他们的聚会。到今天,众所周知,自然神主义在法国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组织化的活动了。


通过仔细地研究上述社会现象,我们会得到许多领悟。当时,自然神主义在法国是处于最好的优势时期。无疑,后来的自然神主义之所以败落下去,主要的原因就在于,那些自然神主义者们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热忱而敬虔的信仰的精神。这个特点,其实,从博爱主义者们一开始的聚会活动中就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在那些参加者的心中,并没有真正的、全身心的投入,也根本没有生死不渝的情感。他们的讲道者或许是一些很知名的知识分子;他们的讲道、讲座,或许包含了一些很精深的、看似高超的道德伦理教导;但是,他们既不是真正具有敬虔信仰的人,也不是真的具有纯洁道德的人。


他们的诗歌曲调或许很优美;他们的音乐或许很动听;但是,那些音乐作品不过是来自雇佣的职业音乐人的创作。


这些信众的捐款金额,也非常有限。这些博爱主义者们发现,会众的捐献金额,与基督教会的捐款金额相比非常可怜。在基督教会中,即使那些比较贫穷的地区,他们的捐资也会远远地超出这些社会精英人士所组成的自然神主义团体的捐款经费。有的地方的博爱主义者聚会,甚至连二十块钱的经费都没有。很多音乐人离开了他们,因为他们总是常常拖欠薪资。他们的讲台也常常找不到合适的讲员来讲道。


博爱主义团体面临的另外一个困难是,当这些团体在各地形成分支以后,他们逐渐地彼此分开、各执己见,不愿意再接受原来的敬拜礼仪的小册子的统一指导,而是要各自发展出新的教义、礼节、形式等等。这个困难问题,其实一点也不难预料;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统一的信仰与教义上的正典,所以,在各种疑难问题上,大家就各抒己见、众说纷纭,而没有权威的信息参照。


一方面,在他们内部,很难形成统一和谐的组织化结构;另一方面,在他们外部,社会上有不少人则向政府抱怨,说他们过多地干预民事事务。


还有的人,说他们内部欺上瞒下,没有自由。而社会上那些不具有一定文化程度的人,则被他们排斥在外。这些指责的话语,似乎令那些自然神主义者们很气恼,于是,他们组织了一次盛大的自然神主义周年庆典;为了证明他们的自由与包容,他们准备了许多旗帜,展示在他们的游行队伍中。他们的第一面旗帜上写着“信仰”;第二面旗帜上写着“道德”;接下来的旗帜上则分别写着“犹太人”、“天主教徒”、“新教徒”、等等。游行快要结束的时候,旗手们互相亲吻、以示友好。而那个举着“道德”旗帜的旗手,是巴黎的一位著名的无神论者。在他们的庆典礼仪上,他们尊荣四位人物,分别是:苏格拉底、VINCINT DE PAULE、卢梭、华盛顿。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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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文中,我详细地记述了法国大革命期间的自然神主义运动的许多细节;因为这些事情非常令我们深思,对我们所有人都非常有教育意义;也强烈地证明了我在本章中的论点。自从法国的自然神主义运动凋零、失败以后,在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组织化的、以自然神主义为基础的宗教信仰敬拜活动了。


然而,在今天的学术界、在知识分子人群中,仍然有这样一种错误的思想趋势,就是,很多知识学人仍然像当年的那些法国自然神主义者们一样,不但没有认识到人生命本质中的罪性与罪行,而且,恰恰相反,总是会误以为,人性能够潜在地、凭借自身的力量进入完美状态。他们以为,人性本善;人性不需要外在的力量或形式,而只要通过世人自己增长足够的知识,只要通过恰当良好的政府、管理、治理,世人就能够解决人间的一切问题。


因而,在他们的思想理论体系中,热忱、敬虔的宗教信仰,并不占有什么举足轻重的地位;所谓信仰,对于他们而言,就仅仅是与人为善、感恩、等。简言之,他们的所谓信仰,其实仅仅是头脑中的一种知识,而不是心灵里、发自内心深处的委身、挚情、衷心。因此,他们的理念,并不能给人生带来深刻的改变,也不可能会对社会有深刻的影响;这些理论,都是一些看似漂亮的形式主义、纸上谈兵。他们既不能给人生带来安慰,也不能带来榜样。


1802年,当法国正式宣布恢复基督教信仰的时候,一位法国政府官员的发言非常深刻,很有代表意义。这位官员说到:“科学只能增加一少部分人头脑中的知识,然而宗教信仰却能够触及到千万人的心灵;自然神主义仅仅是一些抽象的、虚无缥缈的概念,并不适合于普罗大众;只有上帝自己所亲自向我们启示的信仰真理,才能够深深地触动千千万万普通百姓的心灵与灵魂深处。圣经把神圣真理的知识,显明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灵中的眼目里;圣经把上帝的权威、圣洁、良善的话语,告诉我们;若没有圣经,我们就不可能在内心明白上帝对我们的良善旨意与心意。在过去十年中,由于我们国家中基督教信仰的教育被荒废了,所以,在过去十年中成长起来的孩童没有了关于上帝、神性的观念,也没有了关于正义、罪恶的观念;因而,在我们的社会中滋生出许多野蛮的行为与风气,人们也变得愈发暴戾荒淫。这些事情,会对我们的社会、对我们的子孙后代产生何等深刻的影响。何其可叹!在过去十年中,我们背离了我们祖辈的基督教信仰;我们得到了什么呢?这基督教信仰曾经激励了帕斯卡、TURENNE、FENELON等伟大思想家的写作;而在过去十年中,我们用许多虚浮空乏的言辞教义,试图取代基督教信仰;我们得到了什么收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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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文已经充分地显明了,基督教信仰是不可替代的;只有在基督教信仰中,人们才能够真正以敬虔、热忱、发自内心的态度,来认识那位永生的上帝,得到他的启示、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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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们只有通过上帝自己的启示,才能够知道如何真诚地、以正确的途径和方式,来敬拜上帝;才能够知道,我们死后的生命将是怎样的状态;尤其是,罪人怎样才能够得到确定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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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需要上帝的特殊启示,因为,世人的生命在本质上充满了罪性和罪行,在本质上是匮乏的。无论在任何时代,无论在任何情境中,人自身的理性,并不能够把人带入敬虔的、真诚的信仰之中;只有上帝的启示、大能与恩典,才能够把人从罪恶中救赎出来,使人谦卑悔改己罪、归向圣洁公义的上帝自己。


若没有来自上帝自己的启示,那么,我们就不可能知道如何才能真正地、以正确的途径和方式,来敬拜上帝;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我们死后的生命将会进入怎样的状态;我们更不会知道,我们这些在生命本质中充满了罪性和罪行的人,如何才能够得到上帝的救赎与恩典。在这些至关重要的问题上,人自身的理性不但无能为力,而且,历史告诉我们,那些文人哲士在这些问题上的猜测,往往都会导致极为错误、荒谬的结果。


上帝不仅清晰地把信仰的真理启示给我们,而且,他的话语和旨意充满了权柄与权威;而相比之下,我们自己的理性则在这些信仰的问题上是软弱的、不确定的。只有上帝的话语和启示,才能够深深地触动我们的心灵、良知与情感,因为只有上帝的话语和启示才是权威的、确定无疑的。上帝的话语是直接的、清楚的、斩钉截铁的;对我们的心灵有着巨大的震撼力量。


如果世人用各自的理性去考虑上述信仰问题,那么,人们一定会众说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缺乏权威;这种意见不一致的情况,又反过来会加重世人的犹疑,使人越发远离信仰。


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那些异教主义文化背景的文人哲士的著作中,清楚地看见。那些看似最有智慧的哲人,却被浓浓的无知黑幕所包围。的确,有时,那些哲人文士自己也会承认,他们其实对于信仰的事务充满了无解的问题;他们的所知极其有限。他们甚至会说,他们何等渴望上天愿意把话语和旨意启示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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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历史上,若人凭着自己的心思意念来寻求神、造物主、上帝,那么,他们的败坏本质就总是会把他们的所谓信仰引向可憎的偶像主义。人凭着己意所发明的各种敬拜上帝的方式,都是充满缺陷、甚至罪污的。


若没有上帝的启示,那么,人们也不能够知道自己的起源与归宿。人生于天地之间,面临着罪、苦难与死亡;若没有上帝的启示,人就不可能得到关于人生的令人满意、积极向上、充满盼望的答案。在人类自身社会的传统、历史、各种光怪陆离的神话传说中,即使有真理的成分,也混杂着各种谬误;在许多真假难辨的思想体系中,世人根本就无所适从。


若没有圣经,我们就不可能确据地知道,人类从何处起源;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将要走向何方。我们也不会知道,罪的本质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苦难和死亡。我们也不会真正知道,道德的本质是什么;道德的终极权威在于何处。


面对死后的生命,世人只能凭着自己的理性进行各种无端的猜测。许多异教主义的哲学家们认为,当人的身体死亡的时候,灵魂也就随之死亡了;还有的人认为,人在死后,灵魂还可以再活一千年,然后一切就都终止了;还有许多人相信轮回,即,灵魂从一个动物的身体上转向另一个动物的身体,这样不断承继下去。还有的人认为,人在死后,灵魂会融入到神灵中,成为神性的一部分;这种说法,其实就是在否认人灵魂的不朽,因为那些融入神性的灵魂,本身失去了位格,不再有其个人的身份、认知。


即使像苏格拉底、柏拉图、CICERO这些人,对于那些重要问题,也都没有清晰、一致的、令人满意的回答。这并非是由于他们不愿意认真思考这些问题(事实上,他们都曾经为这些问题而绞尽脑汁、认真思想),而是因为,这些问题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过艰深,超出了人理性能够思考的范畴。


那些古代的文人哲士们,如果看见圣经中上帝的启示和话语,一定会是何等地喜悦!然而在我们今天的社会中,却有许多没有信仰的人,蔑视圣经、轻看上帝的启示和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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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自然神主义者们认为,人在死后、灵魂还会存在,并将要受到针对罪恶的惩罚、以及针对良善的奖赏;他们认为,人自身的理性就能够明白这一点。但是,到了近现代社会以后,绝大多数自然神主义者们改变了看法;他们认为,这个根本性的问题,对于我们的理性来说,并非那么显然;很多人甚至直接否认人在死后还会有生命。


如果我们静下心来、公正无偏地考虑这件事情,就会承认,我们自身的理性是不足以清晰无误地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上帝能够清晰准确、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人人皆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


这件事情,完全取决于上帝自己的主权和权柄。


有的人从一些角度论证到,人的灵魂、思想等具有身体所没有的性质,因此,人的身体死亡并不意味着灵魂死亡。还有的人从道德角度论证到,上帝是公义的、必定会赏善罚恶;因此,人在死后一定会面对终极的审判。然而,我们必须承认,这仅仅是一些人在心里的理性推理和想法而已。我们需要的,是更加确定的论断、启示。——我们需要,有一个人从那永恒的世界来到我们的身边,亲自告诉我们,人在死后真的可以用永远的生命,人在死后真的会面临上帝的圣洁、公义、终极的审判。


请我们每一个人扪心自问、好好想一想,我们在这些问题上,是否的确需要上帝自己的话语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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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启示的必需性,最好的证据,就表现于异教主义所处的宗教信仰与道德状态。有人说,如果我们想要看一看人类是多么需要上帝自己的话语和启示,如果我们想要看一看人类凭着自己的理性能够在宗教信仰方面取得什么成就(或是显出何等匮乏的光景),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去看一看在基督教信仰来到世上以前,在古代社会中的异教主义、偶像众神、迷信愚昧的光景;尤其是,在那些所谓高度发达文明的古代社会中,他们的宗教信仰是什么样的一种境况。


在物理科学领域,我们可以期待,人类能够凭着理性得到许多新知;但在道德伦理领域,我们也可以设想:人们会随着时间的积累而越来越有智慧吗?如果我们看见,在基督教信仰到来以前,在万国之中,即使是那些最发达、最有学识的古代国家文化中,或是在那些原始蒙昧的部落之中,人们在宗教信仰以及道德伦理方面是多么地充满了荒谬、错误、败坏、堕落,在信仰方面是多么地充斥着各样偶像的可憎、虚伪与污秽;——那么,还有什么样更好的证据,能够显明,人类是何等地需要上帝亲自的启示和话语!


当我们面对上帝的启示、救赎、恩典的时候,我们应当在心中充满了何等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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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仔细地观察那些古代异教主义、偶像迷信中的残忍、罪恶、虚伪、可怖;如果我们仔细地考察现代世界中那些基督教信仰以外的宗教信仰体系;如果我们放眼今天的世界地图;那么,我们可以想一想,那最浓重的黑暗迷雾,在什么地区呢?真理之光,是从何处照耀出来的呢?在文明与黑暗,光明与愚昧落后之间的界限,不是泾渭分明、昭然若揭的吗?


这一切难道不清晰地显明了,圣经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多么巨大的祝福吗?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比较,在那些声称基督教信仰为主要宗教信仰的各个国家中:——在圣经大量地被自由传播的国家地区,与圣经被教会封锁、禁止普通人习读的国家地区,两者之间的差别是多么巨大;前者充满了信仰热忱似火、敬虔谦卑的人们;后者充斥着信仰虚伪、徒有其表的人们。


今天,如果有人想要否认基督福音对于世界的影响是何等巨大、带来的祝福是何等美好,那么,他就并不真正明白,现代社会与文明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信仰等等一切的真正基础,究竟是在于何处。


上帝的启示,基督的福音,今天仍然历久弥新,在世上的广大地区传扬、拓展;福音仍然在临到外邦人,使他们从罪中醒转、悔改、得到上帝的救赎与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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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容许我问一个问题:今天,是否有自然神主义的传道士,到非洲、或是到太平洋岛屿去传播他们的自然神主义信仰呢?是否去改变世人偶像众神的愚昧迷信呢?读者看到这里,很可能会发出会心的微笑,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自然神主义者才不会有这样的热忱和牺牲奉献的精神呢。


这件事实,恰恰说明了,自然神主义信仰不可能对世界、对人类社会产生什么深刻与广大的影响。自然神主义者常常自我标榜说,他们的理念哲学才是正确的;但实际上,他们根本无法改变这个泛滥着偶像迷信的世界。如果那些自然神主义者真的那么相信自己的理念,为什么他们不跋山涉水,走遍千山万水,去向世人传讲他们的理念哲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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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需要走到天涯海角,才能看见上帝的启示对与人类来说是何等地必需。即使在我们自己的国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在我们的城市中,我们也都能够清晰无误地看见这一点。在我们所生活的社会的人口中,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一个界限,那就是,那些相信福音之人的生命,与不接受基督教信仰的人群的生命,存在着本质上的、巨大的、明显的差别。


我们可以粗略地估计一下这个情况。在我们的社会人口中,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会在每一个周日的时候都去教会敬拜、聚会、聆听福音;大约三分之一的人则从不去、或是很少去教会;(另外三分之一,即,第三组人,则介于上述两种人之间,处于灰色地带)。固然,你总是可以在这三组人中间找到一些个别的例外;但是,就一般性而言,当我们观察那第一组人群与第二组人群之间的区别的时候,难道我们不是可以无可置疑地说,基督福音对于世人的生命有着巨大的影响作用、意义与价值吗?


在监狱中的那些刑事犯,是来自于上述第一种人,还是第二种人呢?我们可以设想,假如在我们的社会中,第一组人消失了,那么,我们的社会是将会变得更好、还是更糟呢?又假如,第二组人消失了,那么,我们的社会是将会变得更好、还是更糟呢?如果我的估计不是太离谱,那么,当第二组人消失的时候,我们社会的管理运营成本一定会大大降低,会减少很多法庭、警察、监狱等等的支出费用;而当第一组人消失的时候,我们的社会一定会变得非常暴戾、动荡,管理运营成本一定会大大增加,甚至超出了社会财力所能够支撑的程度。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我们的大城市中,那些第一组人消失了,那么,这些城市可能很快就会变成是像所多玛一样的地方,暴虐、荒淫之事横行;或是变成像贼窝一样,最后,各样罪恶之事愈演愈烈、直至灭亡。


当然,我们并不是在这里鼓吹要在这个世上通过武力、强迫的方式大规模灭绝或是惩罚那些第二组人(那圣洁恩慈的上帝,不愿一人沉沦,而愿人人悔改),而是通过这样的思考,显明基督福音对于人生、社会而言具有着多么重要的价值和意义。我们期盼世人从罪中悔改、归向福音,因为上帝的恩典救赎也能够临到他们——只要他们从罪中回转、归向那圣洁公义之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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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的人会不会说,这世上的任何宗教信仰,都是出于上帝的某种启示呢?


我想请提这样问题的人思考一下,假如圣经从我们中间消失,那么,我们的宗教信仰会是什么形式呢?假如,在我们每一个周日的教会讲坛上,牧师们不再讲道,不再警告世人、告诫人离弃罪,不再把生命的道、把圣经中的教诲向世人指明;而是,教会的讲坛变成了各种异教主义、偶像、迷信的风俗仪式,那么,请您扪心自问,我们社会的道德、以及人们生命的幸福境地,会因此而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们都知道,是基督福音的恩典与警诫,使无数罪人从罪恶中悔改,使人们彼此饶恕、关爱。请您扪心自问,在那些自然神主义者的讲坛,有什么讲座,使得一个犯罪的人痛改前非?使得我们社会的道德风貌焕然一新呢?又或者,在那些人头攒动的戏院里,有哪些人受到了道德的教化,而成为圣洁之人了呢?


我们知道,流行的戏剧,对于人的心灵也会有很大的影响;但是,那些影响往往不是正面的,往往不是使人转向公义,不是使人转向上帝,而在很多的时候,恰恰相反,使人转向诱惑、放纵、淫荡、不公不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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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指出,在圣经、基督教信仰以外,世上的那些宗教信仰并没有来自上帝的启示;对此,我们只要去仔细考察一下异教主义的世界,就能够清晰地看明。


的确,在我们的社会中,有的人试图把所有宗教信仰混为一谈,把所有宗教信仰的教义、道德教导也混为一谈;他们认为,这世上的宗教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大同小异的,那些讲道者所讲述的道理也彼此类似。但是,我们必须要强调指出,在真的信仰与假的信仰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就像光明与黑暗之间一样泾渭分明。对于一个虚假宗教信仰的最好试金石,就是,我们一起来深入而诚实地思考,真正的信仰应当是什么样子的。


在异教主义者中间,总是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偶像、迷信;即,他们把受造之物当作神灵,而不把那宇宙天地造物之主、上帝,当作人所应当真正敬拜信仰的对象;他们的所谓宗教信仰,关注的仅仅是此世的吉凶、顺利与否、趋利避害、仅仅是属世的利益,或是人的功德、表现、行为,或是虚无、遁世、虚空;而不是对于造物主、上帝的热忱、敬虔、谦卑、真诚、全身心的爱。


这些异教主义,都多多少少地有着怪力乱神的色彩,充斥着各样光怪陆离、迷信、愚昧、或是荒谬的内容。


正如我们在本书前文所述,人的心灵,总是需要、渴望着某种信仰、精神支柱;当真正的宗教信仰被挪走的时候,当人们的心中没有了真实、理性、清醒、仁爱的信仰的时候,人们很快就会进入某种荒谬、败坏、甚至使人癫狂的信仰系统。


在异教主义的信仰内容中,固然有时会混合一些来自远古的传统,包含一些道德方面的真理;但是,这些教义就如同混合着污泥的浊水;如果这世上没有圣经,那么,我们今天的世界或者早已沉沦在无神主义的罪恶之中,或者被各样迷信主义、怪力乱神所玷污。这些在信仰中的罪恶之事,会败坏我们的情感、腐化我们的社会、夺去我们生命中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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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大厦需要一些支柱的支撑,否则就会瞬间倒塌;我们的社会也是如此。我们社会与国家的和平、秩序、慰藉、民事社会团体等等,都直接地依赖于两个重要的支柱。第一个支柱就是,婚姻制度的神圣性。第二个支柱就是,诚信、誓言、言诺、诚实的神圣性。


如果把这两个支柱挪去,那么,人类的幸福与和谐社会组织结构,就会随时崩解。这两个支柱,也正是圣经中所包含的内容。


然而,我现在想在这里更加强调地指出,在我们的信仰体系中,上帝的启示是极其必需的;否则,我们就不可能知道,罪怎样能够被饶恕;罪人怎样能够得到救赎。


理性可以清楚地告诉我们:我们的一切道德职分应当是什么(这本是上帝放在我们良知中的一般性启示);以及,若一个人遵行道德,他就可以在上帝的公义与良善中得到安慰。但是,我们更需要上帝的特殊启示、话语、旨意、圣经,使我们知道,对于我们这些生命中充满了罪性的世人,应当怎样回到上帝的面前,得到上帝的饶恕赦免,得到圣洁、永远的生命。


一个国家的公民,可以知道很多关于国家律法的知识;然而,若他已经犯了罪、已经违背了他本应当遵行的律法,那么,他的律法知识,并不能帮助他脱离即将到来的刑罚。他真正需要的,是来自国家政府机关权威部门的专门通知,告诉他,他是否有可能得到罪的饶恕赦免;以及,如果真的有可能,那么,他怎样才能够得到饶恕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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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是,世人真的都是在上帝面前的罪人吗?世人真的都违背了上帝的道德律法吗?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在此深入详述,而是把它留给我们的读者去认真思考;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摸摸自己的良心。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一个人没有曾经说过谎、曾经违背过良知、曾经轻视过道德职分、曾经犯过悖逆上帝的罪呢?更本质的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内心深处离开了那位造物主、全能的、圣洁的上帝,个人偏行己路,以自己的利益和角度为中心、出发点,去考虑我们自己的人生、去面对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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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我们大家都同意,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上帝面前的罪人,都是违逆了道德律法的人,都是在本质上生命中满了罪性和罪行的人。那么,让我们现在考虑,在自然之光中,在我们自身的理性中,我们能够得到什么关于赦罪的教义吗?


我要指出的是,关于赦罪的教义,我们自身的理性并不能给我们任何满意而确定的答案;因此,那些推崇人类理性、拒绝上帝特殊启示(圣经)的自然神主义者,他们的教义就不可能在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上给我们带来任何安慰。


我们的理性可以告诉我们:——上帝是公义、公正的;因而,上帝会按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品性、行为、心思意念来对待我们;上帝的律法是智慧而良善的;上帝的律法不可违背;他断不以有罪为无罪。


自然神主义者能够反对上面的这个重要信仰原则吗?显然不能。这是一件显然的、自证其明的事:上天有着绝对的道德主宰权柄。任何有信仰的、真诚的人,都无法否认这一点。这个原则是明显的、平实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在良知中所深深明白的。犯罪的人一定不会逃过公义圣洁之上帝的终极审判、惩罚。


如果有人说(就像少数自然神主义者所声称的那样),我们自身的理性也可以告诉我们,上帝愿意饶恕我们的罪,我们能够得到上帝的赦罪;那么,这样的所谓理性一定是自相矛盾的。因为正如上面所述,理性的声音在说,上帝是公义、公正的,他一定会按着每一个人所应得的,来对待每一个世人。对于我们的理性而言,公义与赦罪,这两者之间看似是无法互相兼容的。


在我继续深入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提醒读者们,要对于这个重要的问题非常小心、慎思明辨,绝不要轻轻忽忽。我知道,很多世人都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含糊不清,因而导致了许多错误的认知。在这里,我就指出一些常见的错误理解。


首先,有很多人经常错误地以为,上帝是如此恩慈、良善的,以至于,他不会严厉地惩罚罪人。这种想法,看似是强调上帝的恩典,归荣耀于上帝,并让罪人得到安慰;但实际上,这样的想法大错特错,因为它忽视了上帝的公义、圣洁、可畏;它错误地以为,那创造天地、统管宇宙的主宰,对于悖逆的罪人如此恩慈良善,以至于不再有正义;甚至,他会放弃自己所颁布的道德律法,不去惩罚那些背离律法的罪人。


这正如,一个人赞美世上法庭的法官,说:“那位法官非常有同情心,以至于他不按照法律来审判、惩罚罪犯,而是把那些罪犯都无罪释放了”。这样的言辞,与其说是在赞美法官,不如说是在侮辱法官。这样的想法,比那些自然神主义、或是异教主义更加危险,因为它把福音的真理与世俗的思想相混和,从而在本质上谬解、歪曲了福音的真正信仰真理。


如果那位统治管理全地的主宰,不是按着公平正义的原则来终极地审判惩罚罪人,那么,他会按照什么样的原则来对待他们呢?上帝是公义、圣洁的,因此,他憎恨人的罪、污秽、偏邪、自私、放荡、欺谎等等;然而,上帝又是恩典、慈爱的,因此,他不愿一人沉沦,而愿人人悔改。上帝的慈爱高及诸天,他的公义存到永远;上帝的慈爱与公义在本质上是不矛盾的,而是和谐一致的;但是,人若凭靠着自身的理性,就不可能看到这两个看似矛盾的方面,是如何和谐地统一在一起的。在这个问题上,显然,人自身的理性根本不可能得到令人满意、清晰、确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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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我们若凭着自身的理性,就不可能知道关于赦罪的教义;那些认为罪人可以轻轻忽忽地得到上帝饶恕赦免的想法,都经不起仔细的推敲。上帝的荣耀,在于他的圣洁、公义;他憎恨罪;他的审判和惩罚是公义、公正、终极、永恒的。上帝必会鉴察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审断我们的道德品质和心灵的光景。那审判全地的主,岂会不秉公行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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